The top of the tower（1）
飞行器颤颤巍巍穿过最后一团风暴，徐徐降落到塔里的停机坪上。周涛打了个哈欠，调整好因为颠簸有些摇摇欲坠的翻译耳机，在一群哨兵的簇拥下走到陆地上。
一旁的塔灰扑扑的，仍然是俄式建筑，没什么新意，周涛环视周围，不由想到，要是一直在战争中，也确实没必要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新意。领头来接她的是塔里的部门长官，一张脸方方正正，可惜有些发腮，“康主任。”周涛笑了一下，伸出手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康辉摘下手套，和眼前的人握手。“这次你来是要训练新兵，或者说——”“给自己找个搭档。”周涛有些不满地接话，“北方这里人全是一口俄语，叽里咕噜的我一句都听不懂。好在有它，”周涛指指耳中的翻译器，“我不指望能和语言不通的哨兵建立这么重大的精神联系，我觉得上级们应该早些把我派回南方，那里好歹我看上去还有点用。”
康辉笑着拍拍周涛的肩膀，“放轻松点儿。看来修平告诉你的任务信息有点误差。”周涛还想再问，一阵白噪音涌入她的耳朵。周围的墙壁质地突然变得特殊，白色几乎笼罩了接下来要走的一整条走廊。“现在已经到静音室了，接下来阿列克谢会带你去你要去的地方。”康辉摆摆手，叮嘱身边一个年轻的哨兵两句，点点头离开了。
周涛被带到装有巨大玻璃的房间，她伸手碰了一下，似乎是双面镜。像是审讯室，她突然感到一阵冷意，于是抬起头，一束属于猫科动物的眼光透过玻璃盯住她。玻璃那头突然爆发出一阵骚乱，狮子似乎察觉到对面有人在观察她，在原地思考一会，随即狠狠撞向玻璃。她几乎没做停留，怒吼一声之后又狠狠撞向玻璃，露出尖锐的liao牙，“她看不见我们。”康辉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，“但是她似乎能感受到我们，这很奇怪。”周涛咽了口口水，点点头，没有做声。
对面的狮子似乎越来越焦躁，不断地在房间里发出低吼，然后猛地冲刺撞向玻璃。狮子的头上已经隐隐显出血迹。康辉旁边一个男声终于做出解答，“屏蔽器也只是科技产品，对于敏锐的哨兵来说，有百分之几的精神链接或者波动或许也能感受到。”康辉沉下眼睛看向周涛，然后转头抬手示意另一边的人开始行动。
审讯室似乎完全封闭的墙上突然轻巧的出现一道窄门，一队装备齐全的士兵在门口等待。狮子一反常态紧张地四处望了望，随后还是冲向门口。墙上几个暗孔立刻发射出麻醉针，分别扎中狮子的左肩和右腰。狮子发出呜（好想过审）咽一般地吼声，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。士兵鱼贯而入，翻动狮子的眼皮和尾巴，以确认是否已经完成麻醉。康辉拿起对讲机，准备发出下一个指令。
“够了。”周涛从沉思的状态脱离出来，“让你的手下停下。”康辉耸耸肩，似乎有些抱歉地说，“这是任务的一部分，我想你已经认出她了。”
周涛站起身，步伐有些不稳地走下楼梯，从那道窄门进入审讯室。审讯室的地上有不少没有she中的针管，看得出这位哨兵此前挣扎的剧sw烈bgs程度。周涛半跪在狮子身前，狮子还在剧hv烈h地喘息，胸口不断地起伏，喉咙里发出若有若无的咕噜声，似乎想挣扎着站起来，可是难j以j控hu制自己的身体，眉眼间一派痛hg苦j的神色。周涛突然j红了j眼n眶，轻轻揽住狮子的头，“卿卿，别怕，我来了。我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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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卿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正在静音室里，身旁是一脸愁色的周涛。周涛看见董卿醒来，眼里闪过一丝欣喜，不过稍纵即逝，周涛试探性地搂住董卿，见董卿没有反抗，她的眼泪忍不住流下来。“是不是很疼？”董卿一时没回答，挂在周涛耳边轻轻叹了口气。“疼死了，你怎么才来呀？”周涛抬起脸，脸上的忧虑还没散去。董卿的精神域还是一片混乱，连带着她自己的情绪都有些急躁，只是她们表面上都装的很好。
周涛面前的董卿早就没有刚刚冲动和疯狂的样子，倒像是一只哼哼唧唧的小猫，时不时因为精神域的hj痛bn感j瑟ja缩到周涛怀里。周涛wen住怀里的人，一边用手抚摸她的尾aa椎z骨以做安抚，思绪却突然飘到刚刚康辉的话上。
“她的精神域非常混乱，你应该已经感受到了。昨天和今天，她伤了两个哨兵和一个向导，那个向导现在还昏迷不醒。”康辉皱着眉说到，“南方一战你们的失误太严重了，这理应是你们将功补过的机会。”
周涛有些自嘲地笑了，“将功补过？你们为了审讯她把她的精神域弄成这样，我又是实验室里出来的废品，根本没有能力安抚她的精神域，不是吗？”
“废品？只是南方失误了一次，百分之零点三的瑕疵率罢了。组织把你派来就是对你的信任。你也知道现在前n线f向导奇缺。”康辉没有掩饰，直截了当地做出安排，“三天，三天后你们就要上战场，此前给你们时间。或者，董卿接受si刑，我想我们不需要一个精神失常的哨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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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卿看向周涛的脸，感觉她似乎在想着什么。她们在南方的时候建立了精神联系，但是她看不清周涛的精神域，只能看到一片空白，或者是让人窒j息h的海水。她又叹了口气，至少在南方她们还不像现在这样处境堪忧。董卿想，其实她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训练基地，而是在咖啡馆。
周涛是当年实验室研究的第一批成品，其余和她一起的都si在实验中，只有周涛活下来，接受实验室的战争化训练。在民间流传的版本中，周涛都被称作冷zs血ss机器，或者是瑕疵率百分之三的废品。董卿被选入训练营之前，就已经听说过周涛的名声。父母送她去往训练营的路上，他们在一个咖啡馆休息。咖啡馆里挤满了人，大多是普通人类，少数几个哨兵或是向导隔离在咖啡馆的特殊座位，还有几个小孩，穿梭在人群中，看上去和她一样都还没有分化。其中有一个短发的女孩，始终一言不发盯着来来往往的人群，只是安静喝着自己手里的咖啡。她身旁似乎是她的教官，少有的女性军官。董卿对这个女孩印象深刻，不过但是当时她只是忙着和父母谈话以做告别——严格来说是诀别，南方战争开始之后，她的父母就被辉黎哥dang的秘shs密aj警hssb察ajb抓走作为威胁先锋dang的人质处si，毕竟那时候她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哨兵少尉——直到进入训练营，她才知道那天在咖啡馆见到的安静女孩就是周涛。
note：这篇先写到这儿吧，哨向实在不好写，战争背景牵扯又太多。下一张开始进入南方战争的回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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